“别把我想得跟个葡萄似的,我早已认清了自己。”
周末晚上学校有舞会,郝小晶拽着我一起去了。人很多,她寸步不离地守着我。
跳舞时,她说:“你别东张西望的好不好?”
我勉强一笑,说:“谁东张西望了?真没劲儿。”
“我知道自己长得没她们漂亮。”
“她们是谁呀?”
“你自己心里明白。”
“我不明白才问你呀。”
我本以为这样一问,可以把她气走,谁知道还是老样子,弄得我沮丧极了。
舞会散了,我送她回到宿舍。她出去打开水,我见她枕头那儿有一摞书,随便翻了翻,都是《怎样当一个好妻子》《成功的女人》《有心计的少女》等。
第二学年下期,我们赴花土沟实习。我分在研究所做化验工,以为这下可以喘口气了,没想到第二天就在院子里碰到郝小晶,她说也来这儿实习。
我的工作是磨岩芯片,地质学家可以从中观察分析成油时间。闲得无聊,便与郝小晶整天泡在一起,倒也打发了一些时光。
两家大人都在准备我们结婚的东西了。有天夜里,郝小晶在我的房间里听唱片时,我们先行一步成了夫妻。
“你到现在还没吻过我呢!”完事后,郝小晶嗔怪我。
于是,我抱住她的头,轻轻地吻了一下。
三个月后,实习结束了。也就在我们正式工作的第一天,我们结婚了。婚礼非常排场,来了许多认识和不认识的人,想想蛮好玩儿的。
五
郝小晶的爸爸到现在也没升上去,说是不够知识化,于是去上党校了。我爸则进了他的班子,全家乐呵呵地搬到了郝家后面的处长院。
我们原来想着能留在研究所工作,结果这年上面来了个文件,所有技校毕业生一律分到基层小队。我们骂骂咧咧了好几日,最终我去了采油八队,郝小晶去了6078钻井队。我每天下午4点可以坐班车回基地,她没有这个福分,井队在山里面,她只能每星期回来一趟。于是,我们的新房成了我一个人的天下。
我的工作很轻松,每天化验两次原油含水量,大部分时间就透过窗子看原野,看那变幻着的云。日子久了,寂寞得不行,便到其他地方瞎串门,吹牛皮,成立了一个“吹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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