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聊聊,只是平常的话题,简单的问候,但是我心里却有种犯罪感,是的,我们都清楚地体会到彼此心灵的震荡,而我们从不说破。
这种通话成了一种看似公开、实则诡秘的行为,我深深知道他不应该单独与我通电话,他应该和冬至和小满一起打电话给我才对。因此,工作不是太多的一天,我终于决定给冬至打电话。
冬至很惊喜:“小满十岁生日,无论如何也来聚一聚吧!”
我要的就是这个,我要去申明自己的立场。于是,那个周末,我脱去西装、高跟鞋,换上卡其布裤子、棉布衬衫,去舒家。
舒家的新宅很漂亮,两层小洋楼,外面是一条长长的种满玉兰的林荫路。在庭院里我与冬至并排坐,小满在我们面前玩耍,对面是舒仰止。透过孩子的身影我看到舒仰止,两年的时间,他老了一点点,变化了一点点,他的眼角新添了皱纹。我们这样平常地谈着话,然而我的心里却排山倒海,难以平静。
冬至问我:“这两年有没有考虑过结婚?”我平静地说:“有啊。”可是我说了谎,我明显感觉到舒仰止那边的震动,为什么本来很好的相聚现在变得这么紧张?一定是他先紧张,才使我也紧张起来。
第二日,我们一同到海边玩。小满看到海,迫不及待地奔了过去,冬至跟着她,母女俩渐渐跑离了我的视线。淡白的沙难上,留下我与舒仰止两个人单独在一起。
我们看着对方的脸,千言万语,却什么也没有说。
过了好久,他弯身拾起一粒石子,用力投进大海,这才说:“我已经与冬至离婚了——我可不可以用我现在的自由之身来追求你?”
我震惊。挣扎,退却,他一步步走近我,说:“那次你走之后,我便有了决定,冬至也没意见,但是为了小满,我们一直没有分开住,决定让她过完十岁生日才正式分居。”
我扶着自己的头,觉得天旋地转,我不是伟大的人,当年也曾在梦中假设过如今这样的情景,但是,我没有想到事情竟真的发生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手足无措。
想来冬至早已是知道的了,她又怎能表现得如此从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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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海边回来,小满和爸爸妈妈走在一起,很快乐。我却觉得十分难过。冬至这时拉过我的手,又拉住小满的手,对小满说:“小满,你喜不喜欢蔺阿姨呀?”“当然喜欢!”冬至便接着说:“那你愿不愿意和蔺阿姨生活在一起呢?”“愿意,我,爸爸,妈妈,蔺阿姨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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