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医嘱,前两个月,王怀芬每天要准时接受针灸,接下去三天一次。因住院加治疗费用不菲,两个月密集治疗结束后,乔大成只好让妻子出院,在附近租了间民房住下来。
每隔三天,乔大成就背着妻子徒步走5公里路,来到医院接受治疗,留母亲在医院照她,自己则到附近的工地背水泥,一天50元钱。
50公斤一袋的水泥,他一天不知背多少袋,常常累得连腰都直不起来,后背也伤痕累累。下班后,乔大成又到医院接妻子,背着她回出租屋。
不久,乔大成又一次陷入困境:妻子一个月的医疗费6000多元。除了他干苦工挣的3000多元,余下的全部是母亲四处求人借的。而妻子康复可能需要三年……十年,甚至更长时间,后期的医疗费怎么办呢?乔大成陷入深思之中,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如果自己学会针灸,那该多好啊!
乔大成为这一想法雀跃不已,可针灸对一个毫无医学基础的人来说何其难啊!李宛亮知道后,推荐他到针灸推拿班旁听。
每次下课,乔大成都会向老师请教问题。被问得多了,有一个老师下了课刚想“逃”走,就被乔大成堵住,老师哭笑不得:“那些学生,一学期不问一个问题,你是我见过的最勤奋的一个!”
为了尽快上手,乔大成还把一些针法技巧写在纸上,走路时也在翻阅。课余,他还买来一些针灸书籍,晚上回到屋里研读。厚厚的医学专著还是让乔大成很吃力。可想到能让妻子站起来,他又有了无限动力。
理论课结束后,推拿课转入实践。一次,乔大成怕妻子担心,他总在晚上趁妻子熟睡后才练习扎针。一开始,由于找不准穴位,乔大成把银针刚从腿上拔出,血也顺着针汩汩直流,他痛得泪都出来了……
一次深夜,女儿婷婷醒来上厕所,看到爸爸往自己身上扎针,好奇极了。乔大成赶紧示意女儿:“乖,不要吵醒妈妈,爸爸在学习扎针,学会了给妈妈治病,妈妈就能站起来。”婷婷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谁知,第二天,乔大成刚回到家,就听见屋里哭成一片。原来,婷婷学着他的模样往身上扎针,流出了血,疼得哇哇大哭。王怀芬问婷婷,她说是学爸爸扎针给妈妈治病。王怀芬这才知道丈夫每天练习针灸的事。心疼女儿,更心疼丈夫,王怀芬愧疚地哭道:“大成,让你受苦了……”乔大成笑道:“别说傻话,等你好了,我们要比以前更幸福!”话虽如此,乔大成却顶着巨大的精神压力。熟练掌握了针灸术后,他开始给妻子扎针,一扎就是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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