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取笑说:这个年代居然有每天早上6点多就离开床去晨跑的人,这样的生活健康正常到不像话的程度,因此可以断定此人是非常BT的、非常不正常的人!
打印机上有张纸,我立刻抽出,纸上还是一号字打印着:当她受伤或生病时,你会关心她,替她着急。
我手上的公事包掉到地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没有一点力气。我觉得自己要瘫掉了。
回想一下,安雅进公司不过三个月。没见她生过病,有一次她手上贴着风湿膏来上班,她旁边的小歪问她怎么了,当时自己竖着耳朵听到她解释:跟同学去打排球把手扭伤了。
10分钟后,我借口到人力资源部查资料,打车到附近一个有名的私人诊所开了瓶据医生说是“世界上最好的治跌打扭伤的外用药”,一路急赶——这还是我5年职业生涯中第二次溜班干私事,上一回我妈来看我,赶去接她忘了请假。
回办公室后,隔了一会儿,一拍脑袋,我用好几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哎呀我想起来了,抽屉里有瓶跌打药,安雅你看看用得上吗?
走到她边上,她隔壁的小歪,那个鬼精鬼精的女孩子歪着头问:你怎么脸红红满头汗?
公司里的那些司马昭
星期三这一天,我魂不守舍。打印机里每吐出一张纸,我都条件反射地去拿。但直到快下班都没看到那种我又怕又爱的A4纸。
安雅刚进公司,公司所有单身男士的眼睛都刷地一亮,午餐时间全部在讨论“财务部新来的女大学生”,而到财务部核对扣款、问讯财务规定的人数开始激增,以前可都是电话询问,哪儿见他们腿那么勤了——这些司马昭!
她是个长发飘飘的妹妹,在路上看到的她,总是双手交叉把一两本杂志、画刊抱在胸前,一张特别干净的脸,对了,她就像韩国言情片里走下来的女孩子。而且待人很有礼貌,总是语笑嫣然的神情。
公司这些自诩白领的男人,见多了职业女白领和酒吧里张扬的女魔头,哪里见过安雅这样的女孩?都明着暗着找机会接触她,邀请吃饭和泡吧的几乎没断过,她倒是并不全都拒绝,有时候也欣然赴约,每当听到她同意赴约的决定,我止不住乱冒酸气,以至于晚餐没胃口。后来仔细一想,好像全是有男有女,好几个人参加的集体活动安雅才去。部门里自认帅比F4而被取了“F5”绰号的黄良俊,三番五次地单独邀请,也从未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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