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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希米亚风格的披肩

故事屋 | 发表于2017-09-06 | 作者:匿名 | 来源:网络整编 | 被阅读
导读:■ 一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我蜜月里的一个清晨。很早,便有人敲门。我穿着睡裙,蓬头垢面地打开防盗门。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略显憔悴却很有气质的女人。她拉着一个大大的旅行箱,谨慎地问:“是穆良家吗

晚上,那慧约我吃饭。神情已经淡定下来,甚至有些绯红了脸说:
“让你跟着担惊受怕,真是不好意思。”两个清心寡欲的女人,坐在菊花瓣的灯影里,细细地品着摩卡咖啡,谈那场车祸,谈网络和电影、衣服和首饰,当然,也谈穆良。两个看似不投缘的女人,一夜之间,心却走得那样近。

■ 三

之后,我便常常接到那慧的短信,无论走到哪里,都会给我报个平安,穆良却渐渐被她冷落了。我们上街购物,或者悠闲地喝下午茶。
有时,她也把电话打到家里,跟穆良说不到两句,便说:“叫苏来听电话。”穆良摇摇头说:“真搞不懂你们女人。”
又一年以后,初冬的一天下午,我收到一个包裹,打开来看,是一条波希米亚风格的披肩,有着长长的流苏、暗紫的水晶贴片、刺绣以及浅浅碎碎的图饰。包裹地址,竟然是北欧国家的一个城市,虽然没有落款,但我知道一定是那慧寄来的。触摸着披肩华丽的流苏,那慧的影子便时常会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我爱极了那条披肩,此时的我已是一个将要离婚的女人,在那个寒冷的冬天,一直将那披肩裹在身上来取暖。



那慧不知道,其时,我和穆良的婚姻已快走到尽头。穆良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被亲戚办理到加拿大定居,说好了一年后接我过去。但世事沧桑,谁也难料,是穆良变了心,还是穆良无能为力,我说不清楚。
我清楚的是,穆良对我越来越淡,已经淡到几个月没有音讯。我知道那份感情留不住了,也不想强求。自私和个人利益,让穆良选择了卑鄙和放弃。曾经沧海,爱,却已无从说起。
春节前的一个周日,忽然接到那慧的电话,叫我去喝茶。
那慧也裹着一条同样的披肩,拥着她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她的快乐。她拿出一打照片给我看,兴奋地向我介绍着她的未婚夫。照片上那个挪威小伙子十分潇洒,我说:“比贝克汉姆还要英俊呢。”那慧说:
“我是回来办移民手续的,过几天,我便要嫁到挪威去了。以后,你和穆良到挪威来……”
她还没有说完,我的眼里已溢满了泪水。物是人非,情感沧桑,我和穆良已各在天涯,哪里还有未来?等那慧听完我的叙述,愤怒让她涨红了脸。她执意要了穆良的电话,不顾那边天还未亮,急匆匆地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