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娃的心忽然就是失衡地一跳,脚痛的感觉反倒轻了。
安可背着尼娃拦下出租车,尼娃说:“我自己回去就可以,家人接我。”
“我送你。”安可就说了三个字,探身将尼娃朝里抱了抱,自己也坐进去。
她还没有学会向一个男子示好
第二天,尼娃试探着走路,还是有点疼。母亲在一旁说:“那天送你回来那个安、安什么,看着人不错。”
“你看谁都不错。”安可娇嗔地顶了母亲一句,心里却想,他是不错。
电话在这个时候响,拿起来接听,竟是安可,问:“好些没?”
尼娃的眼睛有些热,电话来的真是又入情入理。号码不是他跟她要的,那么,必定是他跟别人要的。
尼娃蹦着去了自己的屋。觉得想和安可说些什么,应该是很私人的话,可关上门,就沉默起来。向一个男子示好,尼娃还没有学会。
还是安可先开了口,却是问,“又哭了没?”
“哪里哭过?”尼娃开始失口否认。
安可就笑了,“都说你伶牙俐齿,你果然是……”
话题就慢慢打开了,说来说去说到那天喝酒时的对垒,安可说:“其实我是故意输给你的。你比其他的女孩苗条多了,背你不费劲。”
尼娃就笑。忽然又听安可说:“等你脚好了,天暖一点,咱们去爬山。”
“爬不动。”尼娃的声音有些撒娇的成分了。
“我背你。”安可认真地说。
他背了她第三次
果然就去爬了山,那场雨后,天气突飞猛进地暖和起来。次月。柳树就发了芽。
差不多还是那次一起喝酒的几个人。爬到一半几个人开始支摊打扑克,然后又定了规矩,还是背。结果安可又输给了尼娃。有人起哄安可是故意的。安可不辩解,说:“就是故意的,”然后弯下身,“尼娃,走。”
尼娃跳上安可的背,偷笑,安可是故意的,她知道。
第三次被安可背了,俯在他坚实的背上,阳光暖融融的,慢慢上台阶,尼娃睡着了。
很短的时间,张开眼睛,感觉安可已停止了行走,好像怕吵醒她。她将脑袋转移了一个方向,让他感觉到她已经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