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把自尊看得比什么都重的话,我当即会将那一叠子钱扔到地上,并狠狠地踩几脚,但是我不会这样做。我收下了,因为穷。数次自残不仅损害了我的身体,不菲的医疗费更花光了我原本就不多的积蓄。我还要活下去……把那两万元放入提包的那一瞬间,我像被剥光了皮一样难受。我清晰地感觉刘哥的嗓子里发出“咕噜”响声,以及他投射来的鄙夷目光。
(“为了不珍惜自己的人伤害自己,又何苦呢?”听我这样说,乔楠喃喃自语:我实在是不甘心!我年轻、漂亮,又不虚荣,从来不提什么非分要求,他怎么就舍得离开我呢?)
伤害完自己,我又去伤害他
我和他的故事还没有完。
他想回到妻子和儿子的身边,我不挡他。但他不应该就这样不要我了,要分手,也该堂堂正正的,我要他亲口对我说,因为不爱我所以不要我。而且,我更希望分手的时候他能狠狠地吻别我,同我做最后一次爱。这些仪式都完成,我也就死心了。现在他非但什么都没有给我,反而侮辱我,我恨他!
我千方百计打听到他家里的电话。我打114。开始不可能查得到,我就买来地图一一查找他家附近有些什么饭店、经营部,范围一点点地缩小,圈在几百个电话上,我一个个地拨,还真的给我找到了。接下来你也知道,无非是对着他的亲人说我和他的故事——那边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对不起,我们管不着。”
至于李佟自己,手机号码先后换了四五个。因为我每次都能查找到他的号码,然后给他发短信、打电话。还有什么?那就是给他的单位写匿名信,说他道德败坏之类的——这个好像没有什么效果,他依然还在当他的经理。我每次打电话过去,接电话的女孩总是彬彬有礼地回答:“他出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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