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月的后半个月我们只好借债度日。我跟她讲我们将来还有很多要用钱的地方,梨花却觉得男人就应该可以养活妻子。
后米她就经常到外面玩,有时我下班回来她还没回家。我不敢再把钱交给她管,可她照样在买新衣服,不久还配了传呼机,说是朋友送的以后就有很多我不认识的男人呼她。
送梨花传呼机的“朋友”是个香港老板,姓白,我后来也认识了。他经常开车带她到处去玩。看着梨花的变化我觉得很后悔,我不该让她到深圳来,也许就是我害了她一生。
我决定送她回家,我说你回家等我两年,如果不能等你就找个本分的人嫁厂,别再出来。她哭成个泪人儿,说:“我等你,你一定要来接我。”1999年7月我送她回了家。
8月份我收到梨花的一封信,信中说:“男人耍有事业,有钱,希望有一天你不要怪我自私。我一定会等你”后来我知道,写完那封信她就来了深圳。
1999年9月17日那天,我和几个哥们去一家餐馆吃饭刚走到门口就见一个女的招着脸夺门而出,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几个朋友追了出去,喊着:“清明,是你老婆”我朝餐馆里望去,就见白先生一个人坐在餐桌旁。我顿时明自过来。
几个朋友已经把梨花抓住了,我走过去,几乎认不出她来。梨花的一头青丝染成了枯黄的短发,脸色蜡黄、憔悴,那张圆圆的脸都瘦尖了。她不敢看我,泪流满面地用广东话说:“你们放开我,你们认错人了”街上很多人围过来看,我抬起梨花的下巴,还是有点不敢相信面前站着的就是她。她看着我说了句:“我不认识你”我忍不件狂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梨花说她不认识我!我让哥们放开她。他们说要去揍那姓白的,我说算了,各人有各人的选择,随她去吧。梨花哭着跑了。
那大晚上12点多,梨花传呼我去了她的新“家”。那儿很豪华。她说回家不久她又回到了深圳,白先生在香港有家,又在深圳买了房,把她“养”起来,多数时候只有她一个人住在那里,白先生还出钱让她学美容。她哭着说,她家里生活很困难,妹妹没有钱读书。我不相信,她的家人可能过得不富足,但还没有穷到要让她这样赚钱的地步,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梨花还说白先生对她很好,甚至帮她洗衣服,缝扣子等。但我看她脸色蜡黄,就问她自己开不开心呢?她说:“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无话可说,只能祝她幸福,转身走了她在我身后哭得很伤心。
上一篇:爱在公元前
下一篇:一个未婚妈妈的心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