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有半年时间,她闭门思过,痛定思痛。深感自己年轻无知,颠倒黑白,把香的看成臭的,又把臭的看成宝贝。想想当年跟陈前在一起,那么美好的时光,自己竟毫不珍惜,挥挥手一点没有带走,现在想起来真是痛彻心肺。
那天在街上偶遇陈前,一瞬间,她激动得双腿发软,几乎走不了路。坐在咖啡馆时,她脑海里一直萦绕着多年前两人在一起的情景,当晚回家彻夜未眠。
陈前默默地听着,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他看亦萱先是微笑,后是嘤嘤地哭泣,就抽一张纸巾给她拭泪。
然后是长长的沉默。
亦萱突然握住陈前的手,急切地说,这次她再不会像过去那样放他走了,他原本就是她的,现在她还要他。
陈前慢慢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劝她面对现实。他刚张口想说自己已经结婚,而且没有跟小郁分手的想法,亦萱抢先说,她什么也不管,他是她的,曾经是,曾经不是,现在一定要是。
陈前看她激动的样子,仿佛又看到了她当年的可爱之处,不禁热血沸腾。
这时服务员端上一条鱼,正是亦萱特地为陈前点的。
她知道他爱吃鱼眼睛,像当年那样,用筷子把它们仔细挑出,举到陈前嘴边。陈前犹豫了一下,也像当年那样,就着她的手,一口把鱼眼睛含进嘴里。
两人相视一笑。
两人相拥着离开饭店。
打这以后,亦萱便常常打电话来聊天。不料陈前正忙着起草公司销售规划书,和各部门开会较多,常常刚起了个头,亦萱的电话就来了,陈前无法立即挂断,只能在同事的包围下支支吾吾应对,十分难堪。后来这样的电话太多,他只得对亦萱说,最近正忙,稍空一些他给她打电话。
亦萱真的没再打电话。
这一天陈前下班,刚出大楼,看见亦萱在对面招手。
陈前忙问什么事?亦萱说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今天她找了个幽静的地方。
摇曳烛光把亦萱的脸映成桃红,她的心中也是热情似火。她说白天醒着的时候,一直想着他们过去在一起时甜美的情景。晚上睡着的时候,她梦见他带着她到世界各地旅游。骑白马,坐龙船,两人心心相印,说不完的心里话。
陈前虽然不说话,可心里也是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