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考试时数学试卷发下后,我不觉惊出一头汗水。试卷中除了代数题,还有不少平面几何题,单是那些符号就足以让我云里雾里了——直到这时,我竟还不知数学包括了代数和几何两门学科这个常识。
本文摘自;《快乐老人报》2015年6月18日第14版,作者:胡孝龙,原题:《上考场才发现数学有几何题》
上世纪70年代,我所在的黑龙江军垦农场几乎每年都有人被推荐上大学,但名额很少,且所谓“推荐”又有着太多猫腻。1977年恢复高考,大家终于有了平等竞争、实现梦想的机会。然而,狂喜、激动过后,知青们普遍意识到希望其实很渺茫:文化底子太薄,经过几年的高强度农业劳动,所学的粗浅学识早已还给老师;劳动繁重,不可能有时间和精力专心复习;相比应届毕业生,完全不在同一起跑线上……最终,大部分知青无奈地放弃了报考。
我觉得自己语文和政治有一定基础,欠缺的是数学——下乡前,我只上过一个多学期的初中代数课。抱着努力抗争一下命运的念头,我报了名,并托人购来《青年自学丛书》,利用工余时间争分夺秒学习起了从未接触过的高等代数。结果,考试时数学试卷发下后,我不觉惊出一头汗水。试卷中除了代数题,还有不少平面几何题,单是那些符号就足以让我云里雾里了——直到这时,我竟还不知数学包括了代数和几何两门学科这个常识。这次高考,我的名落孙山是必然的。并且,我所在连队的考生无一上榜。返城对我来说,还需煎熬两年——1979年,我按政策回了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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