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只是一个概念!小精灵说道。这可是超出我的全部概念之外的!她否认我嘛!我听到过这话,现在又听到了。她坐在那里跟那个专整治小孩的人,那个专科学生瞎聊。我对老爹说,'当心你的锅!'她不理会。现在我要让它潽出来。
小精灵吹着火,火燎得高高的,发着亮光。苏噜潽锅溢出来了。
现在,我要进去在老头的袜子上咬些洞!小精灵说道。我要在袜子趾头和后跟上咬出大洞,这样她不写诗时,便有东西可以缝缝补补了。诗太太,补老头的袜子去!
猫听到了这里打了个喷嚏。他着凉了,尽管他总是穿着裘衣。
我把餐厅的门打开了,小精灵说道,里面摆着熬好的奶油,稠得和浆糊一样。你要不要舔一舔!我可得舔一下!如果罪名由我承担,我得挨打,猫说道,那让我也舔上一口奶油吧!
先舔,再挨揍!小精灵说道。不过现在我得到专科学生的屋子里去,把他的腰带挂到镜子上,把他的袜子扔到水盆里,好让他觉得混合酒太烈,让他晕头涨脑。夜里我要在狗棚里的柴禾堆上过夜,我很喜欢逗那只看家狗。我把腿吊着晃来晃去,狗无论跳多高,都够不着我的腿,这使它很恼火。它汪汪叫个不停,我晃个不停;简直太好玩儿了。专科学生被吵醒了,三次爬了起来朝外望。不过他看不见我,尽管他戴着眼镜;他总是戴着眼镜睡觉。
太太来时告诉我一声!猫说道。我的耳朵不好使,我今天不舒服。
你害的是没有东西舔的病!小精灵说道。把病舔好!把病舔跑!但是先把胡子擦干净,别让奶油挂在上面!我现在要去偷听了。
小精灵站在门旁,门半掩着。除了太太和专科学生外,屋里没有旁人。他们在讨论专科学生非常优雅地称之为每个家庭都应该置于锅碗之上的问题:灵气的问题。
吉瑟俄普先生!太太说道,现在我要趁这个机会,给您看一些我从未给世上任何人,特别是男人看过的小诗。有几首,要知道,还真是蛮长的,我把它叫做《一位闺秀丁当之作》!我喜欢古丹麦文。
是的,应该坚持用古文!专科学生说道,应该把德文从语言中清除掉②!
我也是这样做的!太太说道。您永远也听不到我说'Kleiner'或'Butterdeig'③,我总是说Eedtkager和Bleddeig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