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易转过头来的样子,却把我吓了一跳。他几乎瘦了一圈,双腮塌陷,灰暗的面色透着股青气。他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臂说:“对不起,我承认,是我找人吓你。但我是爱你的,只是想让你需要我,接受我。可是这个人……”王易指着保安处长的脸,愤恨地说,“却给我找了一个鬼来!”
一旁的保安处长笑出声来,他粗声说:“你疯了吧!哪来的鬼?鬼是我要找就能找来的吗?”
言语间,“砰”的一声钝响,电箱跳闸了。房间迅速陷入一片黑暗。我和王易不由得握紧了手,都不知发生了什么。突然,不远处的保安处长,发出一声惊恐的吼叫,在浓密的暗影中,显得异常凄厉。
王易这才想起按亮手机的屏幕,一切都安静下来,我借着微弱的光芒,看见保安处长一动不动地站在墙壁的角落里。一只手从他身后探出来,握着柄蓝色的钢笔,直直地刺进了他的脖颈,猩红的液体,从他的嘴里汩汩地涌出来。
我躲在王易身后,恐惧地喊着:“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可是那只泛着青灰的手,却一声不响缩了回去,在黑暗中不见了。我和王易几近崩溃地跑出了办公室。
鬼可以被甩掉吗
我和王易商量过了,谁也不能报警。已经有了保安处长这个前车之鉴,我们不敢再以身犯险。
第二天一上班,我就和一楼的小保安打听他们处长。小保安说没来上班,公司并没有其他传闻。王易却迟到了,直到中午才无精打采地赶来。他这个样子不宜让任何人看到。我只好推说和他去看客户,一起走出公司。我拉着他去了14楼的午后场的KTV,两人喝得酩酊大醉,唱得一塌糊涂。我们都需要宣泄心中巨大的恐惧。我们疯了似的大喊大叫,突然,王易沉默下来,他醉醺醺地吻过来。
那一刻,我们似乎真的忘了恐惧,只剩眼前仅有的激情。我把他推倒在沙发上,说:“我先去下卫生间,你等我。”
可王易却迅速地褪下衣服,躺在沙发上不停地傻笑。隔着洗手间彩色的玻璃,我隐隐听见他一个人在自说自话。他说:“你来了……手这么凉……洗澡还穿着衣服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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