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人游泳,统统像老鼠那样灵活;他要不了多久,重又回到我们的身边,我们便一块回到了船里。不过,我们并没有从原路踅回,所以沿途又遇见了许多既新奇又特别的事情。其中有一件,就是我一槍竟打死了两头野牛,它们只有一个犄角,却长在两只眼睛中间。事后我心里懊丧得很,悔不该把它们活活打死,因为我们知道,居民把它们驯服之后,宛如我们的马匹那样,可以乘骑,可以驾车。据人家告诉我们,说它们的内,真是鲜美无比,但是,这对一班只靠牛奶和奶酪过活的人,却未免是多余的了。
离油船的所在还有两天的路程,我们瞧见在高高的树上,颠倒挂着三个家伙。我便上前打听,问他们到底犯了什么罪孽,竟会受到如此严重的惩罚,却听得人们口说,他们三人本在异乡客地旅行,后来回到家乡,就对他们的至亲好友信口雌黄,老是讲些乡亲们未曾去过的地方,讲些乡亲们闻所未闻的事情。我觉得,这样的惩罚完全合乎情理,因为作为一个旅行家来说,他最大的罪孽莫过于在陈述时有细微的失真。
我们一回到船里,就起锚扬帆,离开了这片奇怪的土地。岸边所有的树木,不管它们多高多大,全都一个样儿,向着我们弓了两下腰,随后又跟刚才那样,站得十分挺拔。
我们又漫无目的地走了三天三夜,只有天晓得我们游弋到哪儿去——因为我们直到现在,手头还没有一架罗盘——我们不意进入了一个海洋,海水显得一片漆黑。我们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这黑水品尝了一下,嘿,你们看——这原来是一汪上品美酒。我们存有戒心,免得大小海员喝得烂醉如泥。但是好景不长。几个小时后,我们发现竟被好些鲸鱼以及其他大得难以估量的水生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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