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命运捉弄了花儿,让她在来到人世间的第十五天母亲就弃她而去,幸运的是她遇上一位慈祥的妈妈,把她当亲生女儿抚养,宠爱她超过了自己的儿女。在养母那里她享受到了父爱和母爱,还有哥哥姐姐们的关爱,可以说她是在幸福的环境中成长的。然而,命运又是公正的,当花儿长到十八岁的时候就决定去南方,父母一向宠爱她不舍得她走那么远,可是又有些无奈就答应了花儿的请求。
自己犯下的错要自己补回来,自己欠下的债要自己偿还,来到南方后花儿和当年被她打昏睡一个月的男孩结为夫妻,开始了她艰辛的生活。命运考验着这个任性而贪玩的女孩,毕竟是经过六千年修炼的雪的精灵,她经受住了命运的一次次考验,以她不变的雪的本质走过一道道荆棘坎坷。命运在满意的时候把幸福赐给了她,使她饱经沧桑后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可是在花儿的潜意识里也有着和哥哥一样的感觉,觉得自己好像和哥哥走散了,有多少次她在梦中寻找着哥哥呼唤着哥哥,可是醒过来发现现实中的哥哥就在眼前。无端的牵挂和潜意识里的寻觅一直从她懂事时起就一直伴随着,也在心里和记忆里寻觅着,而将近中年的她多少次问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有如此古怪的想法和记忆。
当岁月世纪翻到2005年的时候,那是一个金秋季节,也是摄影的好季节。在黄山采风的花儿被一群南归的大雁所吸引,她举起相机调整聚焦,镜头跟着雁群扭动着连续按动着快门,全神贯注的她完全忘记自己是在山路上,在一个转身拍摄的时候,忽然身子一歪,在即将摔倒的一刹那,她第一反应就是抱紧自己的相机,就在这刹那之间整个人倾斜倒了下去的同时她感觉到好像有人张开双臂抱住了她,可是随即她就失去了知觉。
在花儿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哥哥和她拉勾的一幕,兄妹两个拉勾之后各自分开,像是自己离开,又好像被人拖开一般,花儿似乎挣脱了束缚,拼命地向哥哥跑去,边跑边喊“哥……哥哥……”哥哥也和妹妹的处境一样,同样呼唤着“妹妹……妹妹……”眼看兄妹就要跑到一起了,花儿哭着喊了声“哥……”自己被自己的喊声喊醒了,她只觉得头很疼,睁开眼睛都很吃力,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见到自己床前站着医生,医生见她醒来说:“你终于醒了!”听了医生的话花儿不解地问:“我怎么在这里,难道我说了很久了吗?”
医生听罢说:“你受伤了,昏迷了四十八个小时了,救你的那位青年也受伤了,还没醒过来,幸亏你们登得不高,也幸亏那青年救你,你只是头部受伤和一些皮外伤,骨头没问题。救你的青年却两处骨折……”正说着的时候,护士过来说:“刘医生,那救人的英雄也醒了,他醒来是叫着妹妹的。”
也许是上天的安排,也许是一种巧合,救人的竟然是雪儿——来自荆州大地的同龄人,就这样他们相识了,雪儿和花儿都被对方的性格有些相似,对生活也有很多相同的看法. 花儿被冰清玉洁雪儿的话所感动,同时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还有一份亲情搀杂在里面一样,她被这位来自荆州大地的同龄人深深的吸引。更让花儿感动的是:在与这位优秀的同龄人交往中没有一丝的杂念,只是感觉到有一股浓浓的亲情环绕着,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
在后来的通信中,荆州同龄人这样写到:在物欲横流的现实今天,能认识你这样心如明镜的朋友是我的荣幸!是的,真正的朋友是没有什么区分的.在我的生活圈子,我有很多显得像朋友的人其实不是我真正的朋友.因为最巩固的友谊是在患难中才能见到的.友谊不是一种交易,更不是一种机会,它永远是一个温柔责任,它的最高境界在于能否肝胆相照.正如西塞罗说的一样:“友谊不是别的,而是一种以善意和爱心去连接世上一切神俗事的和谐.”
经过一段时间的交往,雪儿的灵魂里没有了那份牵挂和潜意识里的自责,花儿的灵魂里也没有了那困扰将近四十年的牵挂和潜意识的寻找的欲望,他们感受到了亲情,感受到没有血缘关系却感受到手足情,这位荆州的同龄人大鱼米之乡的同龄人三十五天,而这三十五天在两个人的记忆里早就有模糊的概念,如今兄妹重逢把这个概念明朗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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