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绛风忙火急地钻进了他的车。
她从车窗望出去,那个戴恶魔面具的人已经从地下酒吧爬出来,正在雨中东张西望。他的脸在路灯下令人毛骨悚然。
谢天谢地,车开走了。
袁小绛仰在座位上,长舒一口气,倦倦地说: 对了,你把我送到美术学院家属区大门口就行了。
他一边开车一边大声说: 世界就是这个样子,有的人戴着面具,你以为他没戴;有的人没戴面具,你却认为他戴着!
袁小绛惊魂未定地闭上了眼睛。
他可能看到了,没有再说什么。
袁小绛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那张恶魔面具:绿色的脸,黑黑的眼圈,长短不齐的牙
不知道走出了多远,她突然睁开眼睛,问: 你来参加假面舞会为什么不戴面具呢?
车颠簸起来,他全神贯注地抓着方向盘: 谁说我没戴?
实际上,袁小绛刚刚问出口,就看到了一个可怖的事实 车已经开到了野外!她惊惶地问: 你干什么!
这张脸就是我的面具。 他一边说一边把车停在了一片黑糊糊的树林旁。
又一个惊雷。
袁小绛呆呆地看着他。
他低低地说: 是我,每次都在假面舞会上带走一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