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洁听得眉头一蹙,暗忖: “藩云手?怎么和藩云只差了一个字?”转头看何思月,居然也被莫小骨和藩云手的故事感动得泪流满面。
李莹莹变得心事重重,何思月在床上闷闷地玩手机。三人各怀心事,寝室里又恢复了死气沉沉的气氛。
深夜,白晓洁依然辗转反侧: “藩云手?藩云?缺了一只手……难道,就是种在盆景里的枯木?”白晓洁悚然一惊,立刻联想到了何思月在担心的那个问题:“那盆枯木,现在会不会已经长出了人的四肢?”
看何思月与李莹莹已经睡着,白晓洁悄悄下床,蹑手蹑脚走出了寝室。
来到阳台,阴风乍起。白晓洁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战战兢兢地走向了那盆枯木盆景。
立在盆景前,白晓洁掏出手机,硬着头皮照向了长在枯木上的那只蘑菇。
蘑菇上的人脸映着幽蓝的手机屏光,诡气森森地跳入了白晓洁的眼帘。
藩云手
“呀!”白晓洁尖叫着猛退一步,不料绊到了斜伸出来的枯木,身子一下子失去重心, “砰”地跌倒在阳台上。枯木盆景被绊得骨碌碌滚到白晓洁身边,盆里的土倾盆而出,跌出了一个闪着寒光的玻璃相框。
白晓洁朝着玻璃相框爬了过去,仔细一看,头皮一下就麻了。
玻璃相框里是一张死人的遗照,遗照的主人,竟是周末陪白晓洁去过医院的藩云!
白晓洁瞬间如痴如呆,喃喃自语道: “蘑菇上的人脸是藩云,遗照里的主人也是藩云,这个藩云,难道真的就是……?”
“和你一样,也是鬼。”
“谁在说话?”白晓洁神经骤然绷紧。
“我。”说话者的声音,在白晓洁的背后幽幽地响起。
白晓洁一惊,猛回头,只见藩云果然站在身后。
“我就是藩云手啊!我的魂魄被锁在盆景里,使我很多事都不能自己完成,就像被砍掉了双手,所以改名叫藩云。在寝室里,你故意触碰骷墓盆景;和我约会,你又故意在衣服后背画上你的脸,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暗示我,你就是莫小骨的鬼魂化身。你说,我猜得对不对?”说话的时候,藩云脸上的肉忽然裂开,从中钻出了无数的蛆虫。
白晓洁吓得猛然扭过头,大声哭叫道:“不,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莫小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