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开学的第一天。
学生们穿着整洁的校服，陆陆续续地来到了学校。
盘姗姗刚从师范大学毕业，今天也是她第一天上班，她执教的是一年级新生。
学生们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学生身份，课堂内大家的注意力都不是很集中，有些散乱。
一些同学埋着头，在下面窃窃私语。
“同学们，今天是开学第一天，我希望大家都有好的精神面貌。你们在下面说话，是会影响课堂纪律的……”
盘姗姗扫视了一圈，发现那几个男生还在低声说话，不觉有些生气。
她让一个胖胖的男生站起来： “能告诉老师你们在讨论什么吗？”
“小健说树权上坐着一个老奶奶，在朝这边看……”胖胖的男生用手指着同桌。
一年级教室在5层，窗外有课大杨树，枝繁叶茂，差不多与视线平齐。
“哪里有老奶奶啊？”盘姗姗疑惑地看着胖男生。
“我也没看到，可小健偏说有……”
“本来就有嘛！你看就在那边，穿着黑色的衣裤，舌头有这么长……”他用手比划着， “都到胸口了，她还冲我笑呢……”
“啊！我好怕啊！”一个女生捂着耳朵尖叫起来。
几名胆大的男生，立刻趴在了窗台上向外张望。
课堂内一片混乱。
“不准胡说，都坐下来认真听课。小健，如果你再扰乱课堂秩序，我就罚你到走廊站着。”
小健嘟着嘴，一脸不服气。
“好了，好了。继续上课！”
盘姗姗好不容易才将学生唤回到座位上，整节课也讲得支离破碎，盘姗姗的心情坏到了极点。
课间休息，学生们呼啦啦地都跑到操场上去玩儿了。
盘姗姗站在窗口，眼望着那棵杨树，抱怨道： “第一天上课，就被你给搅和了。”
此时，一个穿着黑色衣裤，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坐在树权上，荡着一双皱巴巴的脚，舌头也跟着一晃一晃。
“我……我知道你第天……上班，所以……想来看看你……”老人说话吞吞吐吐的，很费劲，可能跟她吊在胸前那条长长的舌头有关。
“你看，你把我的学生都给吓到了！”
“下……下……回，我会注意……”
她一闪身，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