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明说: “真的很奇怪,按照你的说法,蒋晓忠和樊静都应该想你死的,可是樊静为什么要救你?”
“因为樊静被婴灵附体,救我的是婴灵,当樊静的头上戴着奇怪的苍蝇头时,她就是婴灵,没戴的时候就是正常的樊静,这就像图腾一样,据说精神病人也会在不同的人格上持有自己特殊的标记。不过,每一个人的图腾都不一样,有些人的图腾很隐晦,你或许一辈子都看不出来。”
“哦。”张元明恍然大悟,又很难理解, “婴灵为什么要救你?”徐佳文让张元明扒开他的头发看,他的后脑勺上有一条极细的裂缝,像裂开采的鸡蛋。
张元明还是费解,直到有一天他无意中跟病好的蒋晓忠说起这事,蒋晓忠才瞪大眼睛: “不对呀,昨天他让我看他的头发里,没有裂缝呀。”
蒋晓忠回忆起曾经张元明的后脑勺上也有过裂缝: “那个时候你的后脑勺也有裂缝,而且还做过很奇怪的事情,不过前阵子突然没有了。说起来真的很奇怪,那晚在小剧场门外,我是亲眼看见你把徐佳文推进窖井里的,后来我一直跟着你,看见你突然晕倒在学校的小树林里。”
“我?我半点儿印象也没有啊,我一直以为是你把他推下去的。”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像想起什么一般,瞪大了眼睛。
他们偷偷摸到徐佳文的病房门口,透过病床的窗户看见徐佳文不停地对着镜子看,还女性化地娇笑几声,一只红头苍蝇一直围绕着徐佳文转。张元明忽然想起那天在病房里徐佳文向他谈起的图腾一说,背后立马升起一丝恶寒。
张元明带着颤抖的声音看着一边的蒋晓忠说: “你说他现在的后脑勺上有没有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