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孙涓坠楼而死,事情似乎有些不妙。
“我觉得,整件事情有问题……”区晓麦沉思良久,终于说出这句话。
咖啡厅暗淡的光影下,她的脸有些疹人。
重叠的脸
“什么问题?”萧白问。
“孙涓有用手机记录心事的习惯,在她的手机日记里,我发现了很多难以解释的地方。比如,你送她包裹的当晚,她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个女人蜕下了三张脸……醒来时,那件衣服居然自己跑到她身上去了……”
“这有可能是她产生的臆想。你不是看过孙涓的个人简介吗,她说她喜欢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萧白淡淡地答道。
“孙涓还说,段梦洁午夜跳的舞、哼唱的小曲,和她梦中那个女人所做的一模一样!就算她爱幻想,也不至于连现实与梦境部分不清吧……还有,”区晓麦扭头看着段梦洁, “我觉得你好像也变了,你昨天对着孙涓说话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在演戏……”
“晓麦,不要再说了!”段梦洁突然打断她的话!
咖啡厅出奇的静,静得使人不安。
段梦洁四处看了看,压低了声音:“你说得对,我也觉出这件事情不对劲儿……午夜跳舞、哼唱小曲,我本来的确是想吓吓孙涓而已,可是渐渐我发现,在做这些的时候我根本不受控制!就像……就像冥冥之中有个人,扣着我的腰,牵着我的手,用一张手帕塞住了我的嘴……”
她的比喻让大家心里一寒!
区晓麦分析道: “梦洁,还记不记得昨天孙涓的样子?她突然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就像是在跳舞……难道,丽雅编的《诡异舞者》成真了?”
“如果是这样,孙涓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昨晚跳舞的怪症再次发作,跌下了楼?”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萧白问区晓麦: “你刚刚说孙涓做了奇怪的梦?”
区晓麦点点头: “孙涓的确在手机上记录了一个诡异的梦,她很想忘掉这个梦,可是越想反而越忘不掉。在梦里,她看到一个舞蹈的女人洗下了三张脸,恐怖的是,孙涓把这几张脸和现实对上了号。”
“这三张脸是谁?”段梦洁问。
区晓麦直直地看着她: “第一张是你,第二张是我,而第三张,一片混沌……”
从咖啡厅出来,已是下午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