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那个女人笑盈盈的脸,孙涓的心就开始发颤。
接连几天再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不久,开学了。
优雅的校园环境,全新的大学生活,每天排得满满的功课,使孙涓几乎忘掉了那次奇怪的经历,直到她发现同寝室段梦洁的秘密。
段梦洁是个很古怪的女生,她话很少。有好几次,孙涓都发现她在午夜十二点光着脚丫独自溜出寝室。
今晚又是这样。段梦洁前脚一走,孙涓就爬起来跟踪了她。
夜很黑,段梦洁蹑手蹑脚地跑到天台。她先是呆立片刻,然后,缓缓舞蹈。
刚开始的时候,孙涓以为段梦洁只是躲到这儿来刻苦练功而已,可是看着看着,她突然觉出了不对劲——段梦洁的手臂举过头顶,死垂着头原地打转,她的嘴里“咿咿呀呀”哼唱着奇怪的小曲……
——这不正是十天前那个梦境中恐怖女人的舞蹈吗?
孙涓心里“咚”的一跳!她强压内心的恐惧,侧耳聆听段梦洁的唱词。她的唱词含糊不清,几乎全是些“呜” “啊”之类的音节,没什么特别的意义,但在孙涓的细听之下,她还是听出了问题——
段梦洁好像不是在唱,而是在……哭!
她用的是一种近乎绝望的哭腔,让孙涓不禁心里发毛: “呜啊!啊啊——呜!”
你被“舞蹈”了
阳光温柔地从窗户透进来,孙涓伸个懒腰,揉揉酸胀的胳膊,从床上坐了起来。
昨晚的事犹在眼前,她想当面向段梦洁问个明白,可是此刻,她发现段梦洁的床铺空空荡荡。
她不会是在天台上待了一个晚上吧?
“晓麦,段梦洁呢?”
住孙涓下铺的区晓麦正坐在电脑前,一边大口啃着面包,一边点击着鼠标,她头也不抬地说: “涓,你怎么关心起她来了?我劝你别靠近她。”
“为什么?”
“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个佤依族女孩。佤依族是个很诡异的族群……”
“诡异?”孙涓皱眉。
“反正信不信由你。我一两句话也说不清。”
“你怎么知道她是佤依族?”
区晓麦直直地看着她,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 “她的箱子里有佤依族的服饰。你……要不要看看?”
“好啊。”
孙涓翻身跳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