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染浑身一震。
杜森似乎并没有觉察到她的反应,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抽水马桶,随后他向它走去,乔染的目光跟着他,蓦然,她发现抽水马桶后面水箱�母亲用挥型耆呛�,难道说那本杂志……
乔染一点儿都没猜错,杜森从水箱里面捞出一本湿淋淋的园艺杂志,就是两个多小时前,她放在姑妈手边的那本。为什么老太婆要把杂志放在那里面?她的脑筋飞快地转着,却毫无头绪。
“这是什么?”杜森仿佛在自言自语。
“园艺杂志。”她干巴巴地答道。
“它本来就是放在这里面的吗?”他明知故问。
她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说:“她喜欢在上厕所的时候看看这类杂志,我离开的时候她就在看这本。”
见杜森若有所思,她又接着说:“她开灯也许是为了看清杂志上的字。”
杜森点了点头,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满意。接着,他的举动让乔染大吃一惊。他把手伸进水箱,片刻之后,拿出一把钥匙来。怎么回事?哪儿来的钥匙?乔染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
“你知道这是哪里的钥匙吗?乔染小姐?”杜森问道。
乔染茫然地摇了摇头。她的确不知道,姑妈并不是每件事都告诉她。
杜森不慌不忙地把钥匙插进盥洗室的锁孔,“喀哒”一声,锁转开了,随后他笑嘻嘻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果然是这样。”
乔染不明白他究竟想说什么,即便那是一把盥洗室的钥匙又怎么样呢?
“为什么说果然?”她问道。
“那是因为我已经看透了被害人的心思。”
她没听错吧,他称老太太为被害人。
杜森一边用手帕小心翼翼地包住钥匙,一边开始阐述自己的观点:“她之所以把杂志放在水箱里,其目的就是要我们知道,那里有一把盥洗室的钥匙。其实就算她突然发病,也完全有能力走到卧室去拿她的急救药,但是她却没有,原因只有一个,门被锁了,她出不去。但她手边不是还有这把钥匙吗?有了钥匙,却出不去,原因更简单,门被外面反锁了,她的钥匙根本不管用,我刚刚看过外面,其实只要用什么东西把门把手固定在一件东西上,门就开不了了。”
乔染只感到自己的心在怦怦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