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即便是在今天,越战仍然给很多美国人造成无法治愈的伤痛。麦克斯·罗宾森在战争中失去了左手,身上残留着四块弹片。在那场噩梦中,他也曾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
那年的形势对我们极为不利,丛林中的我们简直成了敌军的活靶子,很多战友就在行进中被无声无息地消灭了。在一次小规模战斗中,高地上的敌军先后打退了我们三次冲锋。第四次,我和战友又冲了上去,我们不断跃起扑倒。向高地前进。在接近高地的一刻,我方的一阵迫击炮打压了敌人的机枪,我们抓紧这个机会再次跃起冲锋,刚迈出没几步,一阵“嗒嗒嗒”的声音把我放倒了,我“死”了。
我的意识飘离了肉体,先是一片漆黑与寂静。在每日听惯了枪炮呼啸之后,突然处于万籁俱寂之中,对我是莫大的安慰。而后,我看到我的肉体上有七个鲜血淋淋的枪眼(后来有四个弹片一直没能取出),但这并没有使我不安。在战场上,每一天心都悬在嗓子眼上,此刻的安宁最能令我放松下来。
接下来是不由自主地对往事的回顾,就像在放电影,老式放映机旋转的声响带动着一幅幅活动的画面。往事如同再次发生,把我带回到不记事的婴幼儿时期,有些是我也无从回顾的事情:学习走路、说话,不再尿床,而后是童年的池塘、蝴蝶和青蛙王子,牧场的蒿草没过了我的头顶,热风晃着麦子……山崖上印第安人的马匹,在长途跋涉中疲惫不堪的黄皮肤女人长长的辫子……
我还看到了少年时我在严厉的父亲的督促下晨跑的经历。我的新婚,我的入伍,这些场景在太平洋灰暗的波涛上方渐渐消失……这一切发生在极短的时间里,我只有静静地去品味,没能也来不及评判和停留。往事匆匆闪过,就如在生命中老去,这一刻有如一生。我心情平静,感谢上帝带给我这美好的一瞬,感谢我的“死而复生”,这是主赐予我的最好的礼物……
3.一位在车祸中差点丧生的卡车司机在被抢救过来后,对他的家人说了他去“天堂”的经过。
那天晚上从费城装货出来前,在酒吧小坐了一会儿,遇到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友,一高兴就多喝了点儿。上路后不久,就觉得酒意有点儿上头,我有点担心,努力集中精力,希望能坚持到下一个出口处。但是不行,我的头有点发沉,眼皮也在打架。在一个急转弯路口,我竟没有减速。车子滑倒在路的左侧,我眼前一片刺眼的光——一辆车向我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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