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急从权,教主也不会怪我的。二师兄,你快背她走吧,我给你押阵。
鹿希龄身上仍是发了寒热一般不住发抖。他法术高明,此时却吓得几乎不成人样。虬髯汉子单臂揽住了那女子腰肢,道: 二师兄,你还能背着么?
鹿希龄将女子背在背上,却又惴惴不安地道: 真没事么?
虬髯汉子叹道: 二师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教主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怪我的。
鹿希龄背着女子向里走去,走出两步又回过头来,有些迟疑地道: 三师弟,你可要当心啊。
高翔理会得。
等鹿希龄一走,虬髯汉子拣了块干净石块坐下,又从背后拿过酒葫芦来,晃了晃,还是喝了一口,喃喃道: 来吧,小道士。
你为什么不救那个女子?
言绍圻高一脚低一脚地跟在无心身后,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无心心不在焉地道: 小捕快,你是见色起意了是吧?
言绍圻脸 腾 一下红了,道: 胡说!人家一个闺中弱质,被那妖人劫走,多可怜啊。 他想起死在言伯符衙中那湖广行省郎中田必正一行三人,心头不由一震。田必正三人死状很惨,正是中了竹山教的尸磷火术而死,那女子当时也一定吓得晕了过去。想到那个纤细如一穗兰花的女子,他的嘴角不由浮起一丝微笑,可又想到她遭到那么大的惊吓,言绍圻又感到一阵心疼。
看你笑得那副色迷迷的样子,还说没坏心眼!
无心的声音突然又响了起来,言绍圻一阵局促,讪讪道: 哪有的事 除暴安良,原本就是捕快之责。 无心这一句话简直有种剥去他衣服的不安。
无心淡淡一笑,突然道: 不过那女子可真漂亮,真不知是什么来路。
还有什么来路,定是被那妖人擒来,要施什么邪法的!
辰州地势偏僻,再过去便是苗人聚集之地,也时常有妖人出没的消息传出,前两年便出过一件案子,说有个行脚的妖僧来此,取了三个孕妇的紫河车。那件事闹得人心惶惶,辰溪县城里弄得天一黑便各家各户房门紧锁,没人敢外出。当时言伯符还刚来不久,那时的捕头名叫孙普定,带人在山中追查了十余天,最终将那妖僧擒获。言绍圻还记得那次孙普定回城时,全城欢声载道,迎接的人从城门口排出一里地外,孙普定也因此案办得漂亮,被达鲁花赤大人点名调到鄂州为官。那时言绍圻便大为艳羡,也立志要做捕快,只是做了年把,抓到的尽是些无关紧要的穿窬小窃,不用说行省的达鲁花赤大人,便是辰溪县达鲁花赤大人恐怕也根本不知道自己这号人物。这次虽然案情扑朔迷离,却已是件直通平章大人的要案,如果能破了的话,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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