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寅亮低着头,董翠梅问他一句,他便答一句,表现得十分羞涩。
末了,董翠梅命丫环赏了些银两给他,便差人送他回府学。
自此,每隔三五日,严寅亮就被祝如海叫到府中吹奏唢呐。严寅亮虽不愿意,可迫于学官权势,不得不从。
这一日,严寅亮又被祝如海叫去给董翠梅吹奏唢呐。按照往常一样,董翠梅先叫丫环上茶,严寅亮来得多了,也习惯了,跟着董翠梅学了一些品茶的技艺。董翠梅自顾自地品茶,严寅亮像往日一样在一旁吹奏唢呐。一曲奏罢,董翠梅笑着问道:“小兄弟,可否为姐姐吹奏一曲《离别恨》?”
严寅亮答道:“回董夫人,严某在府学听人弹奏过,小生也曾学过,只是尚欠火候。”
董翠梅温柔道:“既是学过,不妨吹来听听。”
严寅亮问道:“夫人为何要小生吹奏如此伤感的曲目?夫人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董翠梅怒道:“让你吹你就吹,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严寅亮依命吹奏,唢音传出,凄凉悲怆,如泣如诉。
董翠梅正听得入神,她看着眼前英俊潇洒的少年,忽然变成了她日思夜想的情郎,不觉起身,俯身搂抱严寅亮。此时,严寅亮正吹得出神,忽闻一股香气袭来,猛一抬头,见董翠梅靠在自己肩上,双手不停地在身上乱摸,忙推了推董翠梅,说:“夫人,请自重。时日不早了,小生就此告辞了。”
董翠梅拉过严寅亮的手放在自己的腰肢上,娇嗔道:“你别走,你怎么能走,自见你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上你了,你和我那情郎,模样是如此的相似,而且他和你一样喜欢吹唢呐,我实在太意外了,没想到能再和情郎在一起。”说着,董翠梅开始宽衣,“你看,我美不?你一定还没成家吧,来,姐姐教你体会做新郎的滋味!”
严寅亮热血方刚,前些日子整日里想着只有过一面之缘的董婉婷,此番董翠梅百般挑逗,他甚至有些把持不住,准备剥掉董翠梅的衣裳就行男女之事,但又转念一想,万不能做此逾越礼教之事,更不能弄坏自己的名声,便拒绝道:“夫人,你不要这样,你再这样,我告诉祝老爷去!”
董翠梅咯咯笑道:“告诉老爷?你个傻小子,今日若不从了我的话,我就向学官老爷说,说你吹唢呐时轻薄我,逼我行苟且之事,届时看你如何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