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时候,大卫好像不认识似的凝神看着凌青,脸上第一次浮现出笑容,道:“你跟两年前完全不一样了……”他认真地说,“这款长发很适合你,红色的大衣也很衬皮肤。”
凌青脸红了,心里也一热,很高兴自己春节新做了头发,新添了大衣,嘴上倒不知说什么好,干脆改变了话题:“怎么样,埃文跟你一起回家还好吗?”
大卫的脸上又浮现出惆怅的神色,沉默了一歇才道:“埃文没有和我一起回家。走的前一天,她跟我打了个电话说家里有事,必须马上回雾渡,她急匆匆的,情况没有说清楚就挂了。我一个人回到香港,然后也想明白了,也许她是用这种方式拒绝我……”他有些难过,没有再说下去。平放在桌面上的手轻轻叩击,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
凌青惊讶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她有些怀疑,印象里,埃文一直是敢爱敢恨心思飒烈的女子,如果要分手,不会用这样迂回的方式,一定会说出来……但是,她毕竟不是大学时的她了,在商海里也混了这么久,难保行事为人不会有所改变。凌青这么前前后后地想了一阵又说:“不过,你还是应该再争取争取。”
大卫摇摇头,说:“两年了,我不是一直在争取吗……埃文的父母是官员,并不赞成找我这样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怕她走太远受委屈。而我父母是地道的香港市民,也一直反对我找埃文这样太漂亮招摇的内地女孩……我心里清楚,这是最后一搏了:如果埃文愿意跟我回去,愿意认识我的家人,我会义无反顾地跟她结婚,好好待她。但是,如果她不愿意,我也打算彻底放手了。”
大卫说了这些话,有点放下的样子,又说:“我两年的服务期满了,正在了结这边的手续,等总部派人来接替我,做好移交就回去了。”
凌青有些黯然:当时埃文曾告诉她,大卫是见了她,才一路从香港的总部追到上海来的,甘心在工作繁重的研发部任职。这样珍重的一份情,居然也可以这么过去,不过,爱情的结局,不都是这样?她释然一笑,道:“那也是,现在你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埃文呢,她一个电话也没有给我,不知是不是真出了什么事?”
“她之前跟我说过,她哥哥公司有些状况,希望她回去帮着打理。也许就是这事也不一定。公司那边,她已经请了长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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