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兵走后,李淑芬擦了擦眼角,开始给刘洪兵打点行囊,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千元钱,准备给刘洪兵在外救急用。
第三天,刘洪兵就在嫂子的泪眼下,离开了光棍村。
刘洪兵走后不久,他就给李淑芬打电话说,他已在胶东半岛滨海市一家电子工厂找到了一份工作,三班倒,不是太累,挣钱还不少。
两个男人都不在眼前,李淑芬心里感到空荡荡的。刘洪军虽然不务正业,但毕竟是她的丈夫,有男人,就像一个家,尽管她不想再见到他。平日更多的是想刘洪兵,弟兄两个,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她恨自己命薄,没有嫁给刘洪兵,如果他是自己的丈夫该多好呀!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一晃又过去了半年。这半年,刘洪军一走音讯全无。而刘洪兵因为工厂忙,也没时间回来帮她种地,好在地也不多,春种时找人帮忙种上了,修锄她一个人也够了。但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一个阴云密布的下午,刘洪军回来了,他不是走回来的,而是躺在公安人员的警车里被拉回来的,是一具尸首。李淑芬看着这具胡子拉碴、瘦骨嶙峋的尸体,禁不住悲从中来。她眼里噙着泪水,问公安人员:“他是怎么死的?”
公安人员说:“据我们初步了解,他涉及到一起贩毒案。具体怎么死的我们也不太清楚。他的尸体是在广州市郊的一处小树林里被人发现的,身体没有明显外伤,也无中毒迹象,我们是根据他口袋里的身份证找到这里的。你放心,如果他是被人害死的,我们会给你一个交代。”
李淑芬再无话说,呆立在那里,怔怔地看着他们一行人离去。
虽然不知道刘洪军在外面这半年多的时间里都干了些什么,但有一点是清楚的,就是他没在外面享福,而是受罪,无论他是怎么死的,都是他自找的。李淑芬没有多少怜悯,却有些伤感。
刘洪兵得到消息后,匆匆从工厂赶回来,刘洪军已被火化。他看着悲伤不已的嫂子说:“我哥是怎么死的?”
李淑芬就说了刘洪军的死亡情况。
刘洪兵听后,眼泪就流下来,叹口气说:“唉,嫂子,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我哥也死不了。”
李淑芬说:“洪兵,你不要自责,你哥是自找的,怨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