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前进!”这是鼓收到的命令,这些命令是不能收回的,士兵必须服从它。这是很好的鼓声,它激励那些撤退的士兵勇敢向前冲。在这场战斗中,有人死了,有人残废了。伤残的士兵爬到干草堆的旁边,无人照料,炮弹使干草堆燃起大火,这些伤员也许就长眠在此。
离战场遥远的那个和平城市里,鼓手和他的妻子正在思念参加战斗的儿子皮特。他们两人几乎一夜未眠。父亲梦见战争结束,士兵们凯旋而归,皮特胸前挂着银十字勋章回到家里。孩子的母亲也在做梦,她梦见她走进教堂,看见她的金宝贝站在天使中间,唱着美丽的歌。儿子和天使一起升上天国,亲切地朝她点点头。“我的金宝贝!”她大喊一声,醒了。
“上帝带他走了!”她边说边双手合十,哭了起来。“他现在长眠在什么地方?他的尸体埋在万人坑里吗?还是躺在沼泽?没有人知道他葬在哪儿,也没有人为他念诵祷文!”她默默地喊着上帝的名号。很长时间以后,她困极了,又睡着了。
时光在人的生活和梦里飞驰而过。战争终于结束了,战士们带着绿枝返回家园。几星期过去了,皮特走进父母的屋子。他没有死,母亲把他抱在怀里,亲吻着他。全家一片欢腾,又是哭又是笑,皮特却一直抱着那只老火警鼓。“这老东西还在!”他说。
以后怎么样呢?城市音乐师知道。“皮特不用打鼓了,比我还要出色!”这位城市音乐师一辈子才学会的东西,皮特半年就会了。
“他应该染发!”邻居大婶说,“街上警察的女儿染了头发,如今订婚了!”
“可是,她的头发变得像青草一样,要经常染才好看呢!”她的丈夫回了一句。
“她有钱!”邻家大婶说,“皮特也有钱。镇上有钱人家都请他,他还教市长的女儿洛特小姐学弹钢琴呢!”
洛特小姐坐在钢琴前,她那纤巧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音乐一直传到皮特的心里,引起共鸣。
有一天,皮特抱紧洛特小姐,他吻着她的手,看着她那双棕色的大眼睛,洛特小姐的脸红到了脖子上。这时,王室三等参事官的儿子来拜访洛特小姐,皮特和他们一起坐了很久,洛特小姐温柔地望着皮特。当晚回到家里,皮特谈到了外面的大干世界,谈到了那把提琴,为他珍藏的金宝贝,他要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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