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流逝,日月如梭。寒来暑往,秋尽冬残。整整七个年头过去了。
叶尔孤白心花怒放,专候佳期。
拉西丽喜形于色,春风满面。
即将举行热烈隆重的盛典,表兄妹俩都迫不及待地渴望早登新郎新娘的席位,可他俩彼此心照不宣.碰见时只交换一下深情的眼色。
按说,老族长拉巴尼也应该同样兴高采烈,因为总算了却一桩心事。谁知道,老族长不仅没有主动提起完婚的仪程,甚至也忌讳别人提起,总是设法把话题岔开。他终日眉头紧皱,心事重重,一筹莫展。叶尔孤白好几次鼓起勇气,想间个究竟,一看舅舅神色不对,颜容憔悴,也就不敢吱声。拉西丽呢?也看到了这一切,可又不好意思直接向父亲提及自己的婚姻。这到底为什么?
是老族长毁约了?不可能。说一不二,严守诺言,从未失信,是拉巴尼的美德,也是他一贯的作风。
是嫌弃叶尔孤白吗?也不可能。他对外甥一直视同掌上明珠,何况这个外甥7年来处处都能讨舅舅的欢心,相处得十分和谐。
所有的人,都感到纳闷,大惑不解。自从叶尔孤白到达以后,族长总是面带笑容,欢欣鼓舞,把外甥炫耀于人,谈笑风生,兴致勃勃,为什么面临喜庆佳期,他反倒双眉紧蹙,沉默寡言,一反常态?
人们既然不敢间,不便问,谜底也就无法揭晓。似乎有一层莫可名状的阴影笼罩在这个家庭的上空,取代了平素欢乐愉快的气氛。
数日前容光焕发、满脸喜色的叶尔孤白和拉西丽,似乎也受到这层阴影的污染,变得严峻冷漠,笑容收敛,喜色消尽。敏感的拉巴尼当然对周围的反响深有领会,特别是看到外甥和女儿那“怨而不怒、苦而不诉”的脸色,更不能无动于衷。心想:可不能长此拖延展转,折腾孩子啊!晚上,他终于单独召见了叶尔孤白。
“孩子!这两天,你瘦了,脸色不太好。你的心事,不用表白,我全知道。处事,也很难啊!也许,你会埋怨,会误会,以为我翻悔了,收回成命了,不想成全你们的婚事了。”他的话似乎正与外甥的猜想不谋而合,“可你知道,我最近以来比你们还焦急,白天心神不定,夜晚展转反侧。你不知道,我打心眼儿里就愿意成全你跟拉西丽的事,甚至应该提早几年办理。可约期预定7年,只惜7年届满时,我所预期的时机还没成熟,这就是我近来烦闷苦恼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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