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爱德华驱车来到夜莺别墅的时候,天边的太阳还未完全露出头来。
借着微弱的光亮,他看到了别墅旁边的菲斯特公墓,早晨未曾散去的雾气笼罩在公墓上,的确有些阴森恐怖。
“这个罗伯特,”爱德华苦笑一声,“一味追求居住环境的僻静自然,竟然把别墅建在了远离郊区的公墓附近,真是怪人。”
“你是爱德华医生吧?”站在门口等待的管家克雷格一看有车来了,赶快上去迎接。
爱德华点点头:“是。”
“罗伯特先生正在书房里等您,”克雷格伸出手,“请这边走。”
爱德华跟随克雷格来到书房,看到了书桌后面愁容不展的罗伯特。
“爱德华,”罗伯特指指身边的拐杖,“我本想亲自出去迎接你,可是我这条不争气的腿却不允许。”
“罗伯特,”爱德华说,“你不要难过,有什么事情尽管跟我说。”
“是关于我妻子的。”罗伯特叹了一口气,“克雷格亲身经历了这件可怕的事情,还是让他来告诉你吧。”
克雷格说:“先生,请放心,我会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给爱德华医生。”
原来,七天前的一个晚上,克雷格正在熟睡,忽然被一阵响动惊醒。他以为是来了窃贼,便在黑暗中向声音发出的方向悄悄走去,到了跟前才看清楚,原来是罗伯特太太正在拉动房门。
克雷格见她穿戴整齐,神色匆忙,也不敢多问,忙找来钥匙打开房门。
罗伯特太太不言不语,随即走了出去。克雷格探出脑袋张望,看到她出门后向左转弯,踏上了去菲斯特公墓的小路。
凌晨两点多钟,又一阵响动声将克雷格惊醒。他起来开门,只见罗伯特太太慌忙走进来,一声不吭地上楼回了房间。
克雷格没敢把晚上发生的事情讲给罗伯特,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在随后的几天里,每当午夜12点钟声敲响的时候,罗伯特太太就要穿戴整齐走出房门去菲斯特公墓,直到凌晨两点多钟才回来。
昨天晚上,屋外电闪雷鸣,下着大雨,而她没带雨伞就走了出去,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好像梦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