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看去,一根白色的电话线像是断了头的尸体一般,软绵绵地搭落在房顶上。 有人割了我的电话线!我X他奶奶的,谁这么胆大,居然敢割我的电话线!让我知道了,我让他不得好死!!! 王劳模大声叫了起来。 少演戏了 沈天在一旁冷笑。 你什么意思? 王劳模转过脸来怒视着沈天。 这里还有谁敢剪你的电话啊?你可是动不动就要把人关进水牢里喂鱼的主哦。 你是不是想说这是我自己剪的啊?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会这么做呢?我又没有神经病! 沈天嘿嘿一笑: 不是你是谁?刚才你一直想说服我们王明生不是失踪,而是出村打工了。叫你回来打电话报警,你还一路上唠唠叨叨推三阻四。你说,不是你自己剪的,还会是谁? 吴勇打断了沈天的话,说道: 小沈,你也不要随便怀疑村长。他也不知道我们现在会发现王明生会被绑架,他没有理由剪掉自己的电话线。再说今天一下午村长都和我们在一起的,他又没有分身术,怎么会来剪自己的电话线呢? 王劳模感觉地看了一眼吴勇,心里热乎乎的。沈天闷闷不乐地闭住了嘴,余光赶紧打着圆场: 我们都不要随便怀疑别人,现在最紧要的事就是想办法通知镇上的派出所。既然现在王明生失踪了,我们可以肯定是被人抬出他的屋子,还不知道是被打晕了,还是被害了,但是凶手一定也逃不远的。村长的电话打不通,还可以去赵先生的大宅里打。我们现在就去赵家大宅! 没用的。 王劳模黯然道: 村里就两部电话,是一根长的电话线连通起来的。我这里被人割了,赵先生那里的电话一样会被中断的。 那怎么办呢? 沈天焦急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马上找身强力壮的劳力,赶快用最快的速度穿过山路,到镇上去叫派出所的民警。不过,到了镇上也是深夜,民警也得明天白天出警,到我们这里最快也已经是明天的下午了。 王劳模说道。 谁去报警? 王劳模对着屋外的一帮抬棺手高声问道。 我去! 一个五大三粗的抬棺手站了出来,正在仨儿。 我和王明生是好哥们,从小玩到大的。我不去,还有谁能去? 好,那你快去快回,我把村里的手电给你,你一路上当心! 王劳模递给了仨儿一个手电筒,一打开开关,一道箭一般的光亮把周围照得通亮。 那现在我们该干什么呢? 一个抬棺手唯唯诺诺地问道。 活人的事解决好了,该解决死人的问题了。 王劳模慢慢地说道: 夜葬的时辰也快到了,我们也答应过吕桂花的弟弟,今天要帮吕桂花出夜葬。 可是,可是,可是 那个抬棺手又问: 王明生失踪了,仨儿也出村去报案了。按规矩得有八个人抬棺材啊,现在只剩六个了,还差两个呀 王劳模沉吟片刻,随即指着沈天和吴勇问道: 你们两个是童男吧? 翁蓓蓓在一旁吃吃笑着。沈天和吴勇很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好,就你们俩了。今天晚上委屈一下你们二位,帮忙当一当抬棺手。 王劳模吩咐道。沈天刚想分辨,就被余光的眼神制止住了。余光没有忘记他们最初来恶诅村的目的,就是来考察夜葬的习俗。虽然突然有诡异的罪案发生,但作为一个学者,骨子里对于科研上的东西还是充满了兴趣与好奇。 好!就这么定了!现在我们就去吕桂花家!她弟弟一定等急了! 王村长高声说道。屋外的一群汉子站起身来,呼喊着走上了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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