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照例收到她的贺卡。不是电子贺卡或彩信,而是传统的纸制卡片,素雅的颜色,浅蓝的底子有大朵的雪花和祝福的字样。
署名仍是手写,小巧的字:何心心。
是她的名字。这些年,我叫她心心。
在阳光温和的冬日午后,慢慢将阅过的卡片收起,和曾经的那些放在一起,已是厚厚的一小沓。这些年这样待我的,唯有心心。不忘不疏。但我和她,其实,却并不曾真正熟悉过,不是彼此有过情感交往的朋友,只是相识吧,且已经好多年不曾见面,有时是她,偶尔是我,在QQ里问候一句,在某一些节日、纪念日或者季节转换的时候。
浅浅的,有问有答,就那么三两句。再没有其他交集了。
可是这么多年,却也始终不曾真正断了,甚至当初一些有过亲密往来的好友,都已在时光里渐渐散去,只有她,始终在那里。
只有她。
大学时,心心和我同系不同班,宿舍在同一排,隔了两个房间。
心心是那种瘦瘦高高、永远白衬衫牛仔裤的女孩子,简约洒脱。她好似总是独来独往,后来听说,连逛街都是一个人。
我却相反,天生爱热闹,永远是呼朋唤友,和身边的人打成一片,但并不会太过主动地与人亲近,小圈子里,也都是性格的同类。
故此,我认得她,她亦认得我,也只是认得,偶尔在不同的地方碰面,顶多点点头,好长时间,连问候的只言片语都不曾有过。直到大二那年的院校秋季运动会,我作为候补去跑接力,发现她跟我一样,等候在并排的跑道上。
那么近,她朝我微笑,我也笑,我们终于第一次开口说话。
因为实力问题,我被她落下好远。但之后,在宿舍的走廊或者洗手间遇见,她会喊一声我的名字,我也喊她一声,然后都笑一笑。
后来,她不知听谁说我有许多亦舒的小说,便跑到宿舍来借。
她看书同我一样快,且比我更加爱惜,换回来的书,总是多了一层好看的浅紫色的封面——她包书的方法竟同我一样,四角都折叠了一个小小的三角。
然后,她也推荐亦舒兄长倪匡的系列推理小说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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