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嫂其实还是爱着罗广才的。不然,她就不会那么烦。她在烦该不该在办理离婚手续之前,再和广才谈一次。
广才是前天给她发短信的。“我们可以再谈谈吗?就算为了咱俩的女儿。十四号下午两点,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不论你来不来,我都会等你。”
其实,广才这个人不算差,会挣钱,脑子也灵活。以前一穷二白的,现在在镇上开了个建材铺子。可就有一点儿不好——好酒和好面子。无论是谁,和他喝两盅,他就把别人当铁哥们,什么都答应人家。借出去的钱,赊出去的账却不见收回来过。
今年就更不得了,本来是有得赚的,可是给他这么一弄,变得资金周转都困难了。罗嫂说他,他还说:“我不这样的话,以后在生意上别人能照顾我吗?别人不照顾我,我能有今天吗?”
那晚,别人请他喝了酒。回到家,他跟罗嫂说有位兄弟房子要装修,明天他来取些东西,让他取。钱回头他会给。
罗嫂就劝他:“你又给别人赊账啦,再赊下去,好不容易开的店都给赊倒闭了。”
广才酒精上头,一时控制不住,“啪”地就给了她一巴掌。
“乌鸦嘴,老是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也说。我看这店不是因为我才资金周转困难的,而是因为你这张乌鸦嘴!”
无论是被打,还是广才的言语,都足以让罗嫂心碎。想当年,她不顾家人反对。拒绝家里给她安排的富裕人家,来跟了广才这穷小子。现在他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气之下,她就回了娘家。
罗嫂心理盘算着:到底去不去呢?再和他谈谈应该也好啊,就像他说的为了女儿。
娘家人都劝她干脆离了,去什么?有什么好谈的。像他这样的人,有了两个臭钱就牛得不行,还打人,怎么能跟?
娘家人说得也是。现在的广才啊,已经不是以前的广才了。以前的广才,滴酒不沾,还很听她的意见。现在,不仅不听她的意见,说多了,还动手。
广才真是后悔了。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对待妻子。所以,他很重视这最后的机会。十三号晚上,他就在为明天和妻子的见面做准备了。把柜子里的衣服都找了出来,一件件地在镜子前试。试完了衣服,试裤子。试了裤子,找领带。他第一次和罗嫂约会都没这么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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