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队长宣布处理决定:由青年点包赔生产队长家的猪,按那只克朗的毛重六十斤和供销社的收购价伍毛钱一斤,折合人民币三十元,从知青的安家费里扣。我们把那只“买回来”的死猪给“杀”了,因为血没放出去,那肉难吃极了,但照样全造了,一点儿也没剩下。
杀猪的知青 资料图
本文摘自:枫网,作者:佚名,原题:知青忆:打死了队长家糟蹋庄稼的猪用安家费赔
说起看青,上了点岁数的人都不陌生。就是在青纱帐起来后,要有人专门看护快要熟了的庄稼,防的是两样,一是人,二是牲口。牲口主要指的是农民家养的猪。
在六七十年代,在科尔沁草原上定居的汉族农民养的猪入境随俗和羊一样都是放养,每天早上干活的人走了以后,就会有羊倌和猪倌在当街(音:该)上吆喝着,赶着羊群和猪群往山坡上走。羊是生产队的,在蓝天白云下面的绿草地上放羊也早就被唱熟的主题了,不稀奇。可是这放猪到还是个新鲜事,而猪倌拢上各家的猪上山时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的事;只要听到街上一声声悠长的吆喝:松猪喽!随着喊声的临近,家家的猪圈门子打开了,一头头大小不一,肥瘦不一,颜色不一的猪们屁颠儿颠儿、哼哼唧唧的从自家门口跑出汇入街上的猪猡大军,很规矩的向村外走去,在尘土飞扬中也是很壮观的场面。其实山上没啥好吃的,和马牛羊一样啃啃青草罢了。中午收工前猪也回家吃午饭了,猪群回村可没有早上走的时候那么斯文了,各家的猪撒欢的往自己家跑,没有进错门的,要是自家的猪食槽子里已经装满大餐,就会一头把鼻子和嘴插进槽子里,一边吧唧着一边大口大口的吞嚼着,一点样儿都没有,怪不得形容一个人馋和贪吃多用猪来比喻。要是回家一看猪食槽子是空的,还没有开饭,就会很不满意的哼唧着,一边四下踅摸着,一边四处溜达着,等到主人端着猪食出来了,大声喊着:喽-喽-喽!这时无论这猪已经走出了多远,都会立马调头一路狂奔回到自家的猪食槽子跟前。妙的是,家家喊自家的猪都是一个腔调:喽-喽-喽!可喊回来的必是自家的猪,决不带错的。下午依然重复着上午的运动,等到晚上点灯了才会把猪都赶进猪圈里,实际上这猪白天都是散放着。